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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青岁月:多年后再见到自己的初恋,他心如刀割泪如涌泉

发布时间:2023-10-31 13:42:04
发布者:NG集成API包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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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休教师赵景山是一位老知青,他曾在革命老区陕北插队落户生活了六年多。插队期间,赵景山和一位淳朴善良的陕北女子相爱了,后来他被推荐为工农兵学员,两个人的爱情也就无疾而终,没能修成正果。就是因为这件事,赵景山愧疚了几十年。

有关赵景山老师的知青生活经历和情感往事,是赵老师的好同学王耀华师傅讲述的,我根据王师傅的讲述整理成文,征得赵景山老师允准,分享给大家。

王耀华和赵景山是要好的同学,初中毕业后他俩一起乘坐知青专列离开了北京,来到了革命老区陕北,他们一行十一名北京知青被分派在了延安地区的马家河二队插队落户。

图片来源网络

据王耀华回忆,他们是1969年1月23日下午来到马家河的,第一顿晚饭是在二队队长马大奎家吃的。吃过晚饭后,马队长就安排知青们到老乡家中借住,王耀华和赵景山借住在了马队长家,和马队长的二小子马清水住在了一孔土窑里,他俩也和马队长家一起搭伙吃饭。

马队长一共有三个娃,老大叫马清河,刚结婚不久就分家单过了。老二叫马清水,当年十七岁,两年前就参加生产劳动了。小的是个女娃,叫马翠翠,当年十五岁,在家帮她妈干家务。因为马家河大队的婆姨女子都不出山劳动,马队长的婆姨和闺女只能在家烧火做饭,喂鸡喂猪。

王耀华和赵景山到马队长家来借住,最高兴的是马翠翠,她说长到十五岁,头一回见到北京大城市来的人。看王耀华和赵景山都穿着棉大衣,都白白净净的,很绅士也很礼貌,马翠翠特别崇拜他俩。

几天后,马翠翠就跟王耀华他俩熟悉了,也知道了他俩的名字,马翠翠总是很亲切地喊耀华哥和景山哥,每天都把洗脸水给他俩端到窑门口,还要加上一点热水。

一次马翠翠站在赵景山跟前看他刷牙,她还问赵景山:“景山哥,你和耀华哥为甚(什么)要天天刷牙哩?哦(我)们这没有人刷牙。”“刷牙是为了保护牙齿,是为了口腔卫生,你也要养成刷牙的习惯。”赵景山笑着跟马翠翠解释。

那天,赵景山给了马翠翠一支备用的牙刷和牙膏,还教给她怎样刷牙,怎样使用牙刷。从那以后,马翠翠也开始天天刷牙,她是马家河大队第一个刷牙的农村女子。

熬过了寒冷的冬季,过了阴历的正月十五,陕北的天气逐渐转暖,农活也就渐渐多了起来。春耕春播开始以后,要耕地要播种,劳动力明显不足,社员们天天起早贪晚,还是天天都有干不完的农活。不能及时耕地播种,就会错过农时,就会影响粮食的收成。

看劳动力明显不足,赵景山就跟马队长提建议,他建议让婆姨和女子都下地参加生产劳动挣工分,这样就缓解了劳动力不足的压力,生产搞上去了,才能提高粮食产量,婆姨和女子都能挣工分,也就没人天天东家串门西家扯长短了。

马队长却苦笑说:“咱马家河也没有妇女出山劳动的先例呀?咱二队咋好开这个头嘛。”“队长,在北京,男同志和女同志都一样参加工作,都一样挣工资,人人都有两只手,咋能在家闲着吃闲饭呢。毛主席让我们下乡插队参加生产劳动,就是不让我们呆在城里吃闲饭。”赵景山笑着开导马队长。

马队长思谋了半天,觉得赵景山说的在理,他说开个社员会,听听大家的意见。

那天晚饭后,在队部院子里召开了二队社员大会,乡亲们都赞同让婆姨女子也出山劳动挣工分。第二天,就有好几个婆姨出山劳动了,马翠翠是第一个带头参加生产劳动的年轻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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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的日子里,马翠翠经常和赵景山他俩一起出山劳动,一起收工回家,赵景山还主动教马翠翠和几个后生学习识字写字,给他们讲北京的生活故事。在大家眼里,赵景山是一个无所不知的大先生,谁有不知道的事情,都来问赵景山,赵景山成了后生和年轻女子崇拜的偶像。

因为二队带了头,其他生产队也都跟着二队学,年轻女子和婆姨们都争先恐后地出山劳动挣工分,村子里很少再看到东家串西家的闲人懒婆姨了。

一晃就到了1973年夏天,赵景山不光担任了二队的副队长,他还成了预备党员,连续两年被公社知青办评为模范知青。十九岁的马翠翠也越长越漂亮,赵景山也渐渐喜欢上了这个淳朴善良勤劳又可爱的农村女子,村里人经常看到马翠翠在河边帮赵景山洗衣裳。

那年秋天,县铁木联合厂招工,二队得到了一个招工名额,马队长问赵景山和王耀华:“就这一个招工名额,你俩商量一下,看看谁去县里当这个工人。”

赵景山和王耀华谦让了半天,王耀华看赵景山诚心诚意让他去当工人,他就笑着说:“恭敬不如从命,我就听你的。你留下来也好,要不然翠翠妹子该伤心了……”

从那以后,马翠翠对赵景山更好了,帮他洗衣服,给他送好吃的,还给他做布鞋纳鞋垫,在乡亲们的眼中,马翠翠已经成了赵景山的婆姨,他俩就差领取结婚证办喜事了。赵景山对马翠翠也很好,从北京探亲回来,还给马翠翠买了一件好看的衣服。

1975年初秋,赵景山刚被转成正式党员,马家河大队就得到了一个推荐上大学的名额,大队书记和乡亲们都同意推荐赵景山去上大学。这下马翠翠可着急了,她找到赵景山,泪眼汪汪地说:“景山哥,你走了,我咋办嘛?村里人可都知道咱俩相好的事情了……”“那你就等着我,等我大学毕业后回来娶你。”赵景山很认真地说。

知道赵景山铁了心要去上大学,马队长很难受地对赵景山的:“景山,尽管我很舍不得你走,但我也不能阻拦你,不能耽误了你的前程。以后你就忘了翠翠吧,这门亲事我们高攀不上了……”

赵景山成了马家河大队的唯一一名工农兵大学生,他和马翠翠的恋情也就无疾而终了。赵景山虽然承诺大学毕业后一定回来娶马翠翠,可马队长是个有自知之明的人,他知道该怎么做。赵景山离开马家河的第二年春天,马翠翠就嫁给了三队一个叫侯延田的年轻后生,那个后生比马翠翠小一岁。

大学毕业后,赵景山回到北京当了一名高中老师,后来升任了校长,直到退休,他的一生都献给了党的教育事业。

这么多年来,赵景山一直心存愧疚和不安,他总觉得对不住马翠翠和马队长一家人,当年都承诺了要娶马翠翠做婆姨,可为了圆自己的大学梦,却让一个淳朴善良的农村女子受到了伤害。

今年国庆节过后,赵景山和王耀华两人一起回到了马家河,看望了乡亲们,也到马队长坟前祭拜了老队长。离开马家河四十多年来,赵景山这是第一次回到马家河。之前王耀华回去过两次,赵景山只让王耀华给马队长捎去了一些钱物,他实在不好意思去面对善良的马队长一家人,尽管马队长和马翠翠都说不记恨他。

这次回马家河,赵景山也见到了四十多年没见面的马翠翠,看着头发花白、脊背弯曲、满脸皱纹的马翠翠,赵景山心如刀割泪如涌泉,他哽咽着说:“翠翠妹子,哥对不住你,你受苦了……”“景山哥,你不要难受嘛,我生活的好着哩,当年你去上大学是个好事情,我不记恨你……”话没说完,马翠翠也哽咽地说不下去了。

这次相见,令赵景山颇感意外,他以为马翠翠见到他会狠狠骂他一顿,没想到马翠翠不光没骂他,还安慰他,还说不记恨他。就这样,几句让人感动又温暖的话语,赵景山总算卸下了他背负了几十年的沉重十字架。

这次去陕北,赵景山和王耀华原本计划给马翠翠留下一些钱,可马翠翠说啥也不要,她说两个娃娃都在延安,都生活得很好,她和她男人也不缺钱花,生活上没有任何困难。

从陕北回来后,赵景山给马翠翠打电话,邀请她两口子到北京来游玩,马翠翠很爽快地答应了,她说她两口子还没来过北京,等忙完秋收就来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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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昨天,我突然接到了王耀华师傅的电话,他说马翠翠两口子已经来到了北京,就住在赵景山家。他和赵景山已经计划好了,这次一定带着马翠翠两口子游遍北京城,好好尽一下地主之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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